“是啊,背心口袋也摸了,全身所有口袋都掏遍了,然后他说:‘没了,我想我全抽光了,皮特。这就是最后一支。’”
“问得好,雷恩先生。”萨姆不情不愿地说,“你确定他抽的是克雷莫牌雪茄吗,希克斯?他身上没有别的牌子的雪茄?”
希克斯悲哀地答道:“我刚刚告诉过这位先生了,长官……”
德威特没有抬头,石化一般坐在椅子上。从他的眼神很难判断他是否听见了刚刚的问答。他的眼睛闪闪发光,充满血丝。
“吉尼斯,”萨姆说,“伍德今晚结束工作时,有没有带手提包呢?”
“带了,长官。”吉尼斯有气无力地答道,“就像希克斯说的一样,他今晚十点半下班,那个手提包整个下午都放在车上。”
“知道伍德住什么地方吗?”
“威霍肯这边的出租屋——林荫大道2075号。”
“有亲人同住吗?”
“我想没有。至少他没结婚,而且在我的记忆里,关于亲人,他一个字都没提过。”
“还有一件事,长官,”渡船工人希克斯插话道,“查理和我聊天的时候,他突然指着一个穿得严严实实的瘦小老头儿给我看,那家伙下了出租车,鬼鬼祟祟地溜进售票处,买了张船票,将票扔进票箱,进入等候室,在不显眼的地方默默等船,像是不想被人看到一样。查理偷偷告诉我,那小矮子是证券经纪人约翰·德威特,牵扯进了查理车上发生的那桩谋杀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