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意味着什么?”我大声说。
“这得去问尼莫船长。”康赛议说。
“可是去哪里找他呢?”尼德·兰德说。
“跟我来。”我对我的两个同伴说。
我们离开客厅。图书室里没有人。中央楼梯那里,船员舱室里,都没有人。我估计尼莫船长是在驾驶室里。我们最好还是等待。于是我们三人回到客厅。
我默默地听着加拿大人的一通指责,这是他发脾气的好机会,我任由他发泄着他的坏情绪,并不回答他。
我们就这样待了20分钟,努力捕捉着鹦鹉螺号内部发出的最细微的声响。这时,尼莫船长进来了,他似乎没看我们。他平时冷静克制的面容,此刻显得有些不安。他安静地观察着罗盘和气压表,手指按住地球平面球形图上南极海域的一个点。
我不想打断他的观察。只是,几分钟后,他朝我转过身,我用他在托雷斯海峡说过的一个词反过来问他:“船长,一件小事?”
“不,先生,”他回答,“这次,是个事故。”
“严重吗?”
“可能吧。”
“马上有危险吗?”
“没有。”
“鹦鹉螺号搁浅了吗?”
“是的。”
“这次搁浅是怎么来的?”
“来自大自然的任性,而不是人的没能力。我们的操作没有任何失误。但是我们不能阻止平衡规律产生作用。我们可以无视人类的法则,却不能抵挡自然法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