寂静的房间中，她似乎听到自己心碎的声音。
泪水砸在那张离婚协议的纸上，在顾寒煜签字的煜字上留下一圈浅浅的痕迹。
她顾不得许多，摸出手机，拨通顾寒煜电话，她想听他亲口确认这件事。
又或者是因为她心里还抱着一点微妙的期盼，希望他说一切都是一个误会，就像是五年前他们都是因为误会才分开的一样……
手指轻微的发颤，明明是很短的时间却仿佛过了一个世纪一般漫长。
“喂……顾寒煜？”
可对面接电话的，却是一个女人。
“你好，顾寒煜他……”
“啪”一声，江果果没有再听下去，几乎是条件反射般挂掉了电话。
是苏婉的声音，顾寒煜，现在仍然和她在一起……
看来，顾长陵说的，都是真的。
顾长陵坐在她对面，见状，一切了然，眼中射出满意的光。
“呵，怎么样，自己求证了，死心了？”
江果果没有说话，只觉得胸口处一片空洞。
五年的时光终究还是在他们之间拉开一道巨大的鸿沟啊。
再也回不去了。
她的心瞬间凉了，坠入冰窖冰封，失去了温度。
江果果悲哀地闭了闭眼，最终痛心地拿起了笔……
顾寒煜，我跟你，到此为止。
……
医院。
顾寒煜刚从医生办公室回到顾俊铭的病房，就看见苏婉正拿着自己的手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