初娆抱着被子,说不来是为什么,心头堵的厉害,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一般,吧嗒吧嗒地落了下来。
她觉得自己一定是发烧烧迷糊了,才会这么难受,换做平常,应当不会哭出来才对。
她早就想好了,不论付出什么代价,都要把母亲救过来。
但是被这样折磨,是个人都会难受!
初娆站起身,从抽屉里翻出来了几片退烧药,混着桌上早就已经凉透的水吃了下去。
做完这一切,她重新回到了床上,现在是早秋,天气还没真正入凉,可她却如坠冰窖,冷的发抖。
她使劲儿裹着被子,默默告诉自己,再熬熬就好了,等母亲的病好起来,她就可以带着母亲远走高飞,彻底离开这个让人伤心欲绝的地方。
上次去医院的时候医生说了,只要母亲能够扛过这个疗程的治疗,后续的费用就会大大降低,她努力打几份工,完全负担得起。
初娆,你再忍一段时间就好了……
不知道喃喃自语重复了多少遍,初娆才昏睡了过去。外面狂风大作,雷声阵阵。秋雨无常,一下子临盆而下,巨大的声响瞬间惊醒了初娆。
这样的天气,总能勾起她不少痛苦不堪的回忆。
她还记得四年前,沈家破产,父亲被逼到楼顶,底下乌泱泱地站了一群人,肆意谩骂和嬉笑,让他快跳。